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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:海东青,我等你好几天了【求评价票。求鲜花】
    这座山顶乃是武当主峰,东西南北四面七十二峰峦,如莲瓣拱卫主峰,一同呈现出俯首称臣的朝拜姿态。

    每次修炼完,陈长生都喜欢盘坐崖边,目眺这奇观。

    因为离武当张真人寿诞临近,上山烧香的香客络绎不绝,说来奇怪,自从张三丰在这武当山创武当派后,香火就愈来愈旺。

    少林百年孕育也不过如此!

    陈长生曾用念力观之,武当屹立中原西北,而天下气运是从西往东,一如滚滚长江奔流到海,就算陈长生没习练过风水堪舆,单凭武当山的灵气看就很是了得了。

    而在此刻,武当山许多人募地心中震动,抬头向上看去。

    七十二峰云海沸腾,最终宛如七十二条白龙游向主峰。

    数百只黄鹤翱翔盘旋。

    目睹这一幕的香客看见这幅异像,不知谁喊了一句真武大帝显灵,数百名心怀畏惧的香客齐齐跪拜于地。

    世间寻常百姓,你与他们说圣人经典,玄妙道德,艰深佛法,往往益处不大,他们往往是见了浅显的东西才喜欢、害怕,尤其是这头顶漫天云海翻滚,黄河齐鸣,谁不是敬若神明显圣。

    位于悬崖边的宋远桥只觉得此刻心潮澎拜不可止,大叫道:“小师弟,你莫不是仙人啊!”

    莫声谷难掩震惊喃喃道:“这次该作何解释?古籍不能释,武林也没这般武功啊....难道世上真有超过凡人之法?”

    七十二峰朝大顶,黄鹤盘旋做路。

    数百香客见此景,仿佛置身仙境,更加寂静无声,偌大武当山,几乎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“要委屈你几日,助我下山可好?”

    武当六侠只见陈长生轻抚一只体型巨大的黄鹤翎羽。

    而那黄鹤在原地长鸣。

    接着更是围绕着俊逸少年飞旋,欢快雀跃,似在回应他一般。

    “六位师兄,告诉师傅,我定会赶回来给他老人家庆祝寿诞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了。”

    宽博长袖的道袍少年足尖一点,骑上这只黄鹤,望向江南。

    黄鹤顿时飞出悬崖,在云间穿梭而去。

    “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”

    良久后宋远桥赞叹道。

    “若小师弟你光明如太阳,此番前去,定然万夫莫敌,扬我武当之名。”

    黄鹤于云间穿梭,掠过山前的汉江,气势雄浑,奔流到海。

    有过往的船只行人,不知是谁第一眼瞧见那只黄鹤,似乎还有一人坐在鹤背?

    有人?还真有人啊!

    这个消息立即疯传开来,有人赶紧走出船舱仰头东看,果真见到一名道士模样的仙人乘鹤东行。

    船上立马炸开了,当黄鹤在头顶掠过,众人痴痴抬头,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南风景好。

    烟雨知多少。

    钱塘江小镇,明明下午还是艳阳天,骤然天空上遮盖一层厚重的乌云。

    暗得跟傍晚一般。

    哗啦啦……

    大雨倾盆而下,落在屋顶顺着瓦沟躺下,很快便已经在屋檐处形成一道雨帘。

    一个修长的身影不急不缓的从风雨之中走来,风雨卷在他的身上,仿佛瞬间被吞噬了一样。

    他每一步走在街上的积流之中,都像是盛开的一朵朵水莲。

    这个身影他穿了一件宽博长袖的道袍,发髻别有一枚紫檀簪,可谓玉树临风。

    风雨之中,路上匆匆奔行或是撑伞急行的人,路过此人时,总会停下来驻足。

    甚至有的小娘子见了后,脸上挂满红晕,更主动上前为其打伞。

    可是这个人却拒绝了好意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宁愿淋雨莫非是傻子不成?”

    有人在心底嘀咕。

    可他却没有瞧见,雨点刚刚落到陈长生身上,就像落在荷叶上自动弹开了,不会沾染半点。

    突然,啪啪几声。

    水花飞溅,三位穿着黑色布鞋的老者在街道上疾驰。

    路边的行人若是有人阻在其面前,就会被其蛮横推走。

    道路上有几位行人在骂娘。

    但是对上那老者的凶戾眼神却不敢在说话,骂娘的话只能憋在心里。

    三人中,处于中间那位老者,背后则系着由浓黑色帆布包裹的未知器物。

    看起来里面的东西分量十足,老者被压得佝偻着身子,每走十几步,都要喘息几下。

    若非大雨,绝对能在额头上看见米粒大的粗汗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“敢偷我巨鲸帮的东西,你们找死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声音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有些民众掩盖不住好奇的,开了一小扇窗。

    远远一看顿时心一跳。

    只见二十余人一色的青布短衫裤,头戴斗笠,腰间挂着骨头大刀。

    有人一看这幅装扮,心中猛跳,恐惧到极点。

    这可是海上四大恶帮之一的巨鲸帮,烧杀抢夺无恶不作。

    敢得罪他们——

    轻则断去四肢,重者当场沉海!

    这三人不知为何得罪了巨鲸帮,一些人看着老者的眸光闪过同情。

    宁遇活阎王,勿惹巨鲸帮啊!

    “快快快,这条街过去就有人接应了。前面的都滚开!”

    左边老者抹了一把脸大叫道。

    “死开!”

    右边老者走在最前面大吼,刚要上前为道袍少年打伞的一小娘子被他一推。

    直接飞到路上,额头和路面接触发出砰的一声,油纸伞也脱手出去了。

    如此凶残一幕,路上行人畏惧下赶紧给他让出一条路。

    然而,那个白衣人却依旧不急不缓。

    他落步很平,仿佛每一步踏出都有着丈量过的一般精确。

    右边这位老者看得火冒三丈,大掌向前猛地一拍。

    “老三。”中间老者眼睛看出什么急忙喝止,却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老者手已经朝着少年拍了过去。

    忽然,一股强横的气势从少年身上传出。

    老者只见少年转身一掌拍来,空气宛如被凌空打爆,发出闷雷般的轰响。

    落下的雨点在一拳下似都停顿下来。

    老者直接被轰的离空三尺,随后如一只断线的风筝落在三米外。

    “老三!”其余两位老者怒吼,却不敢动手。

    那一拳很恐怖!

    “你的油纸伞。”

    陈长生仿若无人,轻悠捡起边上的油纸伞,温柔递给倒在地上的女子。

    女子一双眸子顿时溢满感动,心也不断的狂跳。

    然而陈长生却没有在女子身上多做停留,雪亮的目光扫视全场,最后落在背着黑色帆布的老者身上。

    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:“海东青,我等了你好几天了。”

    海东青德成心中猛地一跳。

    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