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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教授毕竟不是院长，不可能真正做主。
前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，赵飞拽拽秦竹，压低声音道“这台超算造价多少”
“一亿多，应该不到两亿吧”
秦竹多少有些不确定。
赵飞啧啧嘴，古怪的说“我突然觉得，你们学校才是最牛逼的存在，十几亿改造费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“因为那是超算，相当于武器方面的导弹核武器。而且将来有学者申请使用时间，价格相当不便宜，用不了几年就能回本。”
“看来我以后得改变策略，把顾客群体定位在高校身上。”
赵飞粲然一笑，赞叹不已。
和校长谈判的过程，极其符合林教授和秦竹的承诺。
听闻能改造成世界第一的超算，又有秦竹承诺担保，校长没怎么犹豫，当即点头答应。
当然，燕城大学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十五亿，就连三成的亿都拿不出。经过协商，他们只拿出首付一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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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余款项分期七年，利息按照银行利息计算。
第二天，赵飞再次来到燕城大学，和校方签订合同。
合同文本足有三万多字，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内容，毫不客气的说，赵飞若是做不到，单单违约金就不是个小数目。
当天下午，赵飞拎着手提箱，准时出现在地下室。
他刚要开工，手机铃声陡然响起。
接通电话，立马传出柳玉川急火火的声音。
“赵飞，你现在在哪儿我已经找了你三趟，始终没找到人。”
“在燕城大学修电脑。”
赵飞取出系统螺丝刀，漫不经心的说。
柳玉川愕然，“修电脑修电脑能赚多少钱，你赶紧回来，改装两条生产线。”
“柳总，实不相瞒，这台电脑比较贵，我暂时没时间过去。”赵飞好笑的道，“要不这样，下周一我去腾越，改造生产线。”
“一台电脑而已，还能比生产线昂贵你是不知道，飞腾越野彻底火了。现在的订单已经超过八千辆，还在继续增加，又有军方订单，一条生产线完全不够。”柳玉川没好气的说，“这边真的很着急，每耽误一天，小凝都要被顾客骂死。”
赵飞哭笑不得的说“柳总，柳凝的事就是我的事，但是我已经签订合同，三天内必须改造完成，而且这台电脑好像真的很贵，改造费十五亿。”
“多少十五亿”
柳玉川失声惊呼，下巴差点儿掉下来。
沉默片刻，他叹了口气，“好吧，下周一我派车去接你。”
十五亿的生意，比他三条生产线加起来都贵。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，赵飞绝不可能这时候过来。
结束通话，赵飞迅速开始动手。
一台超级计算机就是一个庞大的系统，其中包含着众多子系统，想提升三倍性能，必须对所有系统动手。
拆下螺丝，双手抱住，摆放在旁边。
三百多斤的配件，换成其他人，根本搬不动。
时间流逝，赵飞聚精会神，心无旁骛，几乎忘记身周的一切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林教授和秦竹悄然出现。
涉及到十几亿的合作，又是如此精密的设备，关键他是介绍人，秦竹是担保人，万一出现纰漏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刚一进门，林教授立刻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，好像在用力捶打什么东西。
他顿时眉头微皱，目中闪过些许疑惑。
超算是何等精密的高科技产品，每一丝改变都意味着巨大差异，用锤子敲打，确定不是开玩笑
一念到此，快步冲到赵飞身边。
他低头看去，瞬间目瞪口呆，冷汗刷的一下遍布全身。
赵飞坐在凳子上，左手拿着电路板，右手握着锤子，连连敲击。
那电路板在他手中不断变形，有些地方变厚，有些地方变薄，更有些位置赫然碎裂，多出一枚圆孔。
不得不说，能用锤子敲击出如此规矩的圆孔，堪称大师级水准，但是林教授早已顾不得欣赏，只见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，语气惊恐的道“赵飞，你在干什么”
赵飞头也不抬，“废话，当然是改造超算。”
“你这是改造吗”
林教授一脸的难以置信，“你这是破坏，是犯罪。超算不是汽车手机，任何改变都必须电脑操作，不允许一丝误差。像你这样直接用锤子敲，而且不经过测量，没有任何标准，除了破坏超算配件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，更加不可能提升性能。”
怒吼声中，他环视左右，快步走到桌前。
“这是系统芯片上面的标签呢，你连芯片都敢乱动”
“你你”
发现芯片有被拆卸的痕迹，林教授差点儿疯掉。
修理电路板，至少能解释解释，芯片则完全无法解释。毕竟这是成品，内部集成电路只能在无菌环境下制造，每平方厘米甚至不能超过枚灰尘。
在地下室里拆卸芯片，毫无疑问，即使单单看一眼，这枚芯片都会因为灰尘的关系，彻底报废。
秦竹看见林教授如此愤怒，不由吓了一跳。好在她亲眼见过赵飞修理手机，人家的确不需要测量，直接动手操作，貌似比电脑更加精准。
“林伯伯，学校已经和赵飞签约，超算改造已经开始。无论如何，咱们总得等上三天，让他的好赵顺利完成。”
回过神来，秦竹赶忙上前，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林教授，开口劝道“等那时候不行，咱们才能按照协议，该如何就如何。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，千万被生气。”
林教授舒了口气，艰涩的道“小竹，我马上退休，早晚不过一两年。咱们两家是世交，你又是我最好的学生，有着辉煌的未来，我是为你担心，千万别被他骗了。”
“咳咳”
听见这话，赵飞多少有些不乐意，他抬手一指门口。
“教授，秦竹是我的朋友，哪怕无法修好，我也绝不可能骗她。”
“其次，你可以后天过来，运算次数低于，我一分钱不要。”
“最后，门在那边，请不要打扰我工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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