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携也深深叹了口气:“是啊,要找到精确地位置还得有点时间。”
“不过,也不难。”
二叔一个转折,吸引胖子,无携,小哥的注视。
“这次去找了一个高人。
“高人?”胖子一本正经:“我不就是高人吗?”
“他可是考古队的大顾问。”说着,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文件。
“你们啊,好好看看。”
把文件丢给胖子,起身离开。
胖子低眸扫了眼。
楚休也瞅到了一眼。
是浏喪。
这张文件是浏喪的个人档案。
胖子一瞅,一点都不意外:“这孙子啊。”
“怎么?你认识这个高手?”无携瞅着胖子。
“什么高手啊!我在潘家园打牌的时候,这孙子找过我茬,就这鬼脸,化成灰我也认识!”
无携接过纸张。
胖子接着科普。
“浏喪。90后,半路开始玩古董,据说是探墓特别准。他用的方法就是听雷探墓。”
提及听雷两字,无携抬眸看向胖子,楚休则闲不住似的,在原地一边听,一边堆沙。
小哥就特别安静的在一旁待着。
“这是一个古法,听说在这个观众地区早就失传了。就天上一打雷,他一听就能找到这墓。这就是靠天吃饭。”
胖子指手画脚的,满是不屑。
“他又不是完全靠本事,多多少少靠的是运气。”
胖子喝了口水,继续嘟囔:“这货不是听力特别好,是听觉的分辨力特别好。能从各种声音里听出信息来。”
“吹牛的说,那就是一个移动的声呐。”拧好瓶盖,从口袋抓了一把瓜子磕起瓜子来。
“这人厉害啊。”楚休瞥了一眼胖子。
无携:“按照你这么一说,这人就跟蝙蝠一样。
胖子就不乐意了,磕瓜子不屑道:“嘿呀,怎么就像蝙蝠了?给他长脸呢还!”
*
*
车站。
人流量大,四面八方的都是人。
老人,小孩,男人,女人。
各种交谈声,小贩的贩卖叫嚷声,婴儿的啼哭声交织在一块,形成这么一个偌大的社会。
一身材高高瘦瘦,黑框眼镜,戴着入耳式耳机,扎着马尾,一身着装像房地产中介的男子一脸难受,捂着嘴急忙跑到一侧呕吐。
“咳咳咳~”
这人就是浏喪。
吵闹的车站直接把他听吐了。
砍肩受二叔的吩咐,带人到车站接到人后,车子一路驰骋,赶去滩涂。
*
*
聊到胖子认识的人,胖子就一个劲没停下来的意思,越说越来劲。
“要我说啊,这货不是靠听力出名的,是这人的邪行。”
“这浏喪他妈生他的时候难缠死了,你说丧不丧?”
“他爸带他回老家,半路上,这刘丧就让人给拐跑了。卖给了一个瞎眼老姑子。”
胖子磕着瓜子,说得带劲:“这瞎眼老姑子不是一般人,是这个西北远近闻名的顺风耳,浏喪跟着瞎眼老姑子日久天长,就硬生生的学会了这一身的异于常人的听力。”
小哥在一旁听着都犯困了,楚休更是困得不行,这胖子天生真有这催眠的作用,说故事跟老师讲课一样,一讲就来劲,停不下来,让人犯困,直接睡在一边的床榻上。
无携还撑着继续在听,眼眸中也带着疲惫。
就属胖子最有活力。
“后来这丧背儿就一直喊着要找他爸爸,瞎眼老姑子也耐不住他了,就让他回去找爸爸。后来找到爸爸了,他这爸爸居然不认他。”
“你猜后来怎么着?”
无携认真听着。
“这丧背儿居然想放火烧死他爸爸。”
“这亲爹啊,他全家,你说他邪不邪!”
“这是好东西么,这个!”
“怎么?你还不信哪?”
胖子这单嘴相声在帐篷里嚷嚷了至少有一个钟,无携都特么听困了。
楚休都被嚷嚷醒来,不耐烦的喊了句:“好了好了!胖子你说的都对,你特么就不能消停会!让我好好睡觉啊!”
“哎?不是,你们不信啊?我跟你们说,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!”
“什么千真万确啊?”
突然二叔从帐篷外走进来。
胖子赶紧起来,转身笑眯眯的看向二叔:“二叔,我说您帅得千真万确。”
无携也站起来。
只是还有一人随在身后。
走进来。
这人高高瘦瘦的,一身西装,绑着一个马尾,黑框眼镜。
这人就是浏喪。
进帐篷就面无表情的,看上去十分难相处。
那是因为他在进来之前就一直听到胖子在说他的坏话。
再者是,他的偶像是小哥,看到无携的时候,已经主动把无携归类为情敌了。
二叔:“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我请的高人,浏喪。”
“这位是胖子,那位就是无携。”
无携很友善的伸手和他握手:“你好。”
“……”
胖子赶紧拉着无携,不太想让无携接近他。
但。
浏喪看都没看一眼,没搭理,转身往里走去。
“哎哎哎,嘿!”
看到他这猖狂劲,胖子就不乐意了。
“还给脸了嘿!还拽上了。”
“还来劲了你啊!”
胖子一个劲嚷嚷。
二叔瞥了一眼胖子:“啧!”
胖子顿时收敛了些,但这心里面就是很不爽。
浏喪走到角落,将书包放在床榻上,低眸看着小哥的眼眸中带着窃喜。
摸出手机,直接拍下一张小哥闭目养神的照片。
“二叔你看!你找这高人是小哥的脑残粉!”
胖子指手画脚,只管跟二叔告状。
“你给我删了!”
“我是小哥经纪人,给钱了吗,你就拍!”
楚休睡得好好的,一下从床榻弹坐起来:“哎呀!胖子,你特么就不能消停会啊!”
“你这大嗓门,等下去了,我就塞尸蟞到你嘴里!让你嚷嚷!”
楚休一声叫吼,胖子冷不丁浑身一个寒颤,猛的躲无携背后。
“尼玛!啥都行,别特么跟我提尸蟞啊!”
“嘶,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……”
一听到吃尸蟞这种恶心的东西,胖子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嚷嚷叫唤。
“哎,起开啊,我出去。”楚休待不住了,想出去喘口新鲜的空气,让浏喪让开一道。
浏喪面容冷漠的瞥了一眼楚休,慢慢悠悠的,他这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样。
“嘭!”
楚休扬手一推,直接把他推开。
他往后踉跄了几脚,直接撞帐篷上,略显狼狈。
“哎,你!”浏喪不爽了,瞪着楚休。
再抬眸不悦的瞅了眼楚休,这眼底带着浓浓的恨意,只想把楚休给活吞下去的感觉。
“瞪啥呢瞪!跟你好好说话,你不让开,跟我这拽。”
楚休不屑的叫嚣了句。
胖子看着这一幕,心里那叫一个舒坦。
妈的,他早就想对浏喪动手了,只不过因为二叔在,胖子哪里敢啊。
楚休这一下,简直给他出了口气。
“哎呀!敢惹我们休爷,你下墓就等着吃好吧!”
“嘿嘿!”
胖子乐呵呵的屁颠屁颠的跟着楚休一块出去,颇有一种楚休替他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活,心里那叫一个舒坦。
二叔无奈的看了一眼走出去的胖子和楚休,跟刘丧说道:“他们啊,就是这小孩脾气。你别放心上。”
浏喪没搭理,继续低头沉闷的换他的衣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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