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什么什么人？”
一听这话，王耀刚、刑侦队一把手张秧，连同白教授在内全然傻了眼。
“龙脉自昆仑而下，古蓝县地脉实为龙脊之地，两千年前，依次俯瞰华夏，大有睥睨天下之态。”
“自秦、汉、唐三朝帝都虎踞于龙岭之上，数千名勋贵王族葬身此地，尚可护佑家国平安……”
“尤其唐朝李淳风极为推崇龙岭地脉，称之为此处乃天下地母一说。”
马老频频叹息道：“数千年已过，华夏王朝几经波动，国脉已非龙岭一处，久而久之，龙岭也就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大凶之地。”
“马老，您这什么意思？”
王耀刚越听越迷糊：“找您的意思，这洪水是挡不住了？”
“怎么挡不住？方才我不是说了吗？水下面有人，有高人，否则……莫说这古蓝县，恐怕整个黄土高原之下都将被淹没。”
马老怒气冲冲地指着洪水爆发的方向，道：“你们且看，地下水上涌，造成了此次的洪水，可你们知道这地下水是怎么上来的吗？”
“地质局的专家告诉我们，是地壳活动。”
人群中，一名年轻人心虚地回答。
“偌大的黄土高原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变动，为什么偏偏是这里？”
马老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一眼，道：“历史上的国脉之地，埋葬无数勋贵王族的尸体，古墓众多，必有镇邪之物。”
“可这些镇邪之物，对于盗墓人而言，便是口中的奇珍异宝……”
“两千多年过去了，风水极佳的龙岭变成了大凶之地，一旦那些墓中的镇邪之物被人取走，必然会引发凶龙波动，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水灾。”
“但现在不一样了，不一样了啊。”
马老激动地浑身都在发抖，双目发亮，紧紧盯着黄河中道：“凶龙被诛，你们看这水势虽然蔓延出了堤坝，可速度奇慢，明显下面有人在改变这里的地貌。”
“地貌还能改变？”
白教授都跟着懵逼了。
“龙岭素有迷窟之说，地下更如迷宫一般，多少古墓机关重重，稍有不慎，就会将机关破坏掉，这样一来，灾难会更严重。”
“可现在明显有人一层层的破了机关，才会让水势没有全部喷出。”
马老一说完，王耀刚听得云山雾罩地：“我……我还是不明白，人的力量是怎么能改变地下地势的？”
“愚公尚可移山，况且，这不是一个人的力量。”
马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：“龙岭的古墓从春秋战国到今天，你可知道有多少个？这都是人类的墓葬文化的体现。”
“好好，马老，这个我确实不懂，但现在……您觉得这洪水真的能下去吗？”
王耀刚不想听什么神鬼之类的风水术语，他就想知道怎么处理。
“现在还不知道，不知道这水下到底是何人？国内风水界的专家，我几乎没有不认识的，但能做到撼龙移脉者，属实没有。”
马老两手背后，频频摇头道。
“王局，会不会是那三个人？”
刑侦队一把手张秧忽然道：“之前那个女记者拍摄的视频，你还记得吗？有三个年轻人跳入黄河后，就再也没出来过？”
“你是说？”
经他这一提醒，王耀刚如梦初醒地两眼瞪大，又刷地看向身旁的老者：“马老，真有人能改变龙脉？”
“撼龙移脉，非常人难为，可要是到了地师级别，莫说普通的龙脉，就算是国脉，他也能改变。”
马老说话的时候呼吸都跟着屏住了：“当然，这种人，我只在书上看到过，现实中从来没见过。”
这边话音刚落，一名年轻文员冒着大雨从后面跑了上来，脚步匆匆。
“王局，王局……”
年轻人抿着嘴，眯着眼喊道：“省厅的领导传来命令，一个小时后，召开全国媒体见面会，方厅让我来告诉您，马上过去，参加此次见面会。”
“怎么突然召开记者会了？”
王耀刚说着一看手腕上的表，竟然接近凌晨六点。
一夜，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，抗洪抢险的战士在用命封堵着洪水。
正如马老所说，水势的确要缓慢很多，否则，单凭这几千人的人力根本挡不住洪水的。
龙岭的事件已经爆发，无论从网络还是从电视，或者传统媒介，都早已注定瞒不住。
顾不上再耽搁下去，王耀刚吩咐了一些事项，而后转身带着白教授，一同钻入路边的车内，扬长而去。
每个人的衣服都能挤出大片的雨水，坐在车座上，仿佛被裹在雨水中过一样。
抵达县城的时候，天色刚蒙蒙亮。
县警局大楼前，却早已人山人海，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扛着长炮短枪的摄影机，握着话筒，将整个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。
市局地、省厅地、县里地等等，各大机关的车辆将警局大楼下的停车场，塞地满满当当。
王耀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车子驶入楼前，一下车，便直奔警局大楼内。
偌大的大厅里，更是人头攒动，乌压压的一大片。
“方厅、廖局……”
进了大门，王耀刚顶着一身湿透了的警服上前打招呼：“怎么突然召开记者会了？现在前线忙的团团转，我根本没时间啊。”
“前线的事情已经增派了两万名抗洪战士，由军队直接接管，现在你是古蓝县的对话窗口，这次的记者会，你不参加都不行。”
省厅一把手方明强一抬手，揽过王耀刚的肩膀，直接走向台上，扭身挥挥手：“那个……小周，通知一下，记者会可以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