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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说是自由提问时间,但泽法怎么可能一直让学员们提问、自己回答呢?

    不过是作为老师套路学生,准备掺私货的小技巧罢!

    泽法笑眯眯的道:“为了制裁邪恶,完成‘打坏人,救好人’的朴素却正确的目的,我们需要注重个人力量,但同时也千万莫要忘记借助集体力量!须知‘单丝不成线、孤木不成林’,唯有团结一致、同舟共济,我们才能更有效的克服海上的惊涛骇浪和穷凶极恶的海贼们!”

    “所以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替你们制定了增强个人力量,培养集体力量的特别训练!”

    “增强个人力量的科目!体技!剑术!霸气!狙击!恶魔果实能力!你们想学的,我都懂,没有人比我更懂!”

    “培养集体力量的科目!轮流担任训练舰舰长,安排工作、动员训练、组织活动、主持实战!我对你们抱有极高的期待,你们绝不止现在的水平!我甚至要教你们战略战术、政【氵台】民生、社会研究、科学普及……你们想学的,我都懂,没有人比我更懂!”

    泽法口气大的厉害,配合那一连串手势,自有一番风度。

    参照泽法以往的履历,学员们倒也不质疑他。

    “继续自由提问。”泽法瞥了眼黯淡的天色,道:“时间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萨卡斯基抢到了,道:“为什么不直接处死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?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相当复杂,但我依旧能解释一二。”泽法道:“我想列位同学,抱有像‘赤犬’一样困惑的就不在少数,世界范围内就更多了!长久以来,大家多少都有质疑,包括曾经的我也是!为什么政府、海军逮捕那么多臭名昭著的犯罪分子,不干脆斩首示众,既可提振大众信心、军民士气,又可打压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、警示潜在的犯罪分子不逾越红线?反倒花费巨额预算建设监狱,消耗大量物资养活他们?”

    泽法缓缓地竖起拇指:“原因一:世界政府是囊括一百六七十余加盟国的特大联邦组织,各国都有各国自己的法律,有的提倡严格、有的提倡宽松,最初制定笼统的通行标准法律时,提倡宽松的战胜了提倡严格的!有意思的来了,世界政府现行的通行标准法律,本质是降低贵族犯罪的成本,结果演化成降低所有人犯罪的成本!这是历史遗留问题,屁【月朵】就是歪的。”

    “原因二。”泽法竖起食指,道:“世界政府,连同海军,都需要廉价劳动力!玛丽乔亚前后的‘红港’、四方的‘东、南、西、北港’,搬运货物、运输船舰等,保障经济互通交流、军事行动畅通的码头工人,哪来的?一部分是奴隶,另一部分便是罪犯!再有开拓红土大陆、人体实验……这是人力资源问题。”

    泽法又竖起中指,道:“原因三:你们应该也了解,恶魔果实具备唯一性!恶魔果实能力者一旦死亡,其恶魔果实能力就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,以恶魔果实的姿态重新出现!而真正危害较大的罪犯,多是恶魔果实能力者,要尽量延迟他们的恶魔果实能力回到大海,有人得到并效仿他!这是恶魔果实问题。”

    学员们大开眼界。

    泽法推了下无框眼镜,道:“我能解释的就这么多!但其根本,是体制落后问题!继续自由提问。”

    “泽法老师!”样貌颇显滑稽的强纳森,郑重其事的道:“什么是正义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“笨蛋~正义就是正义!”

    “你是傻了吗?‘四条眉毛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强纳森的提问,引得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泽法没笑,双手下压,示意安静,道:“好提问,‘四条眉毛’!请坐。”

    得到泽法给予的肯定,感觉自己好像提了愚蠢问题,闹了个大红脸的强纳森局促的坐下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可笑的!正义,什么是正义?似乎每个人都该知道,但实际……”泽法摊摊手:“谁能说说你对正义的理解?没关系!放心大胆的说!只要别回答正义就是正义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正义……正义就是‘打坏人,救好人’。”

    “正义就是乐于助人?”

    “正义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越说,学员们越自我怀疑。

    泽法道:“同学们!记住——正义观念萌于人类最早的平等观念,形成于私有财产出现后的社会,它是伦理学、政【氵台】学的基本范畴!通常指人们按一定道德准绳所应当做的事,也指一种道德评价,即公允!公正!公平!”

    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“而在伟大航路效力的同学,此时恐怕会陷入思考!毕竟你们脑袋里塞的全是譬如我昔日高举的‘不杀的正义’、鹤中将的‘洁净的正义’、战国大将的‘君临于世的正义’等等,一大堆奇奇怪怪、花里胡哨的对正义的衍生理解。”泽法长吁短叹:“海军将正义的简单含义复杂化了。”

    祗园下意识的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泽法佯装犹豫,最终才下决心,道:“这涉及海军与政府的特殊关系、隐晦博弈!有去过本部元帅办公室的人,一定见到了那副醒目的匾额,上书‘绝对的正义’,它理应是海军的统一思想,唯一对正义的理解,但它是海军建立之初,政府赋予海军的,那它的味道就变了。”

    泽法道:“有人企图混淆视听,把绝对的正义混淆成绝对的忠诚、拥护政府,偏偏政府不一定等同正义!历代海军先辈不得不另辟蹊径,衍生各种对正义的理解,尝试去摆脱‘绝对的正义’的束缚,开创全新的海军统一思想!继而又促使海军内部因思想分歧,逐渐形成乱七八糟的派系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!”泽法深吸口气,道:“你们尚未达到接触那些的地步,听完搁在心里别乱传,否则会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不等学员们反应。

    泽法丝滑的转移话题,道:“正义之于海军,一如自由之于海贼,是安身立命的奉行守则,无奈的是不止海军对正义的理解出现偏差,海贼亦是!海军还算情有可原,海贼呢?自由不是什么贬义词,隶属政【氵台】哲学概念,在这个条件下人类可以自我支配,凭借自身意志而行动,并为对自身的行为负责!最基础的含义是不受限制和阻碍,换作束缚、控制、强迫、强制也可!然而海贼错把自由当没规没矩、无法无天,粉饰恣意妄为的暴行的托辞,端的是可恶。”

    “泽法先生,就没办法纠正那些错误?”多拉格忍不住发言。

    泽法暗道“上钩了”,表面一本正经的道:“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多拉格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“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们!哈哈哈哈!”泽法不着急透露心意,还不是时候,道:“差不多了,做饭、吃饭,睡个好觉!准备开始迎接你们地狱模式的修行吧!毕竟——正义永远只建立在实力之上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PS:第一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