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暗黄的松油灯光下，床榻上的海兰珠尽显虚弱。
一张娇脸上没了半点血色，泛白的嘴唇微微张着，似乎只剩下呼吸了。
楚枫只是稍稍一把拉，整个人便形同一滩烂泥，没有半点反抗。
一双原本水灵的眸子，这会儿黯淡极了。
对视着楚枫，海兰珠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：“科尔沁的女人，誓不为奴。”
“一心求死。”
楚枫倒也不勉强，挨着一旁坐下，抬手摸了下海兰珠的额角，发烫的厉害。
典型的高烧。
“余生既不能服侍大汗，海兰珠又岂能苟活于世……”
到底是皇太极相爱的女人，戏虐的看着楚枫：“科尔沁的女人，一生只有一个夫君！”
“很忠心呐！只是，据我所知，你还并未与皇太极成婚。”
楚枫有些迷惑。
历史上的海兰珠，起码要在四年后，才和皇太极完婚，六年后生下第一个孩子。
然而，眼下的海兰珠怎么就成为大福晋了？
很蛋疼。
大福晋应该是博尔济古特哲哲啊！
“我与大汗只要有婚约便足以，有无婚配之实，又当如何？”
海兰珠似乎很自豪，那张苍白的俏脸上有些得意。
“这般说来，你是连你亲爹也不要了？”
有种和智障聊天的感觉，楚枫顿感索然无味，不禁起身道：“也罢，死活随你，倒是你那个妹妹大玉儿，聪慧的很，到现在还盼着皇太极能够归来，能吃能喝，还想着为你爹说情。”
“阿玛？”
忽然间，海兰珠似乎受到了刺激：“我已经离开阿玛一个月了。”
海兰珠和大玉儿本身就是亲姐妹。
然而，历史上却是大玉儿先嫁给皇太极，海兰珠要晚很多年。
至于海兰珠的亲爹，正是蒙八旗中的一员大将，后来也成为了一名亲王。
“海兰珠，我不杀你，也从未想过让你做我的女人。”
楚枫踱步到了殿门前，忽地又停下脚步，回身道：“无论是你，还是这皇宫内的其他女人，不过都是我的玩具吧了。你们草原上的女人，连跟我做妾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如果你想死，现在我便可以满足你。”
没等海兰珠反驳，楚枫继续道：“如果不想死，马上给老子滚起来。”
话音一落，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关雎宫的寝殿大门敞开着，冷风吹进来，虚弱的海兰珠浑身哆嗦，仿佛被吹醒了不少。
是啊。
她不能死，她还没有看到父亲，还没有看到大汗。
大玉儿都被刚才那个汉人糟蹋了，她都不死，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何故要死呢。
一念至此，海兰珠顿时便咬着下唇，艰难道：“来……来人，我……我要用膳……”
只可惜，侍奉她的那些宫女刚刚被砍了脑袋。
…………
怜香惜玉这个词儿不错。
楚枫就觉得自己天生就会怜香惜玉。
但那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。
可面对满清这帮皇宫的女人，楚枫没有半点好干。
他是个民族情怀很严重的人，一想到北宋灭亡时，完颜阿古那帮人可对汉家的女人没少糟蹋。
五胡乱华时，异族屠杀了多少中原儿郎，残害了多少无辜的汉家妻女。
大明灭亡时，满清八旗的屠刀可没对无辜的男儿心软，更没放过汉家的女人。
不管清史怎么吹捧满清的伟大，在楚枫看来，那就是国仇家恨！
之所以留着这些女人，无非做个玩具。
楚枫觉得她们连给自己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。
开什么玩笑？
老子体内那高贵的种子，怎么可能会播种到低贱的土地里！
“主君……”
一路踅摸着，楚枫的身影刚出现在议政殿的附近，赵云、戚继光等人的身影便出现了。
睡了一天的霍去病也来了，硬朗的身板就裹着件单薄衣着。
“怎么？可是有事儿？”
楚枫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三人：“边走边说。”
“李存孝的兵马着实强大，可算是吾等帮了大忙。”
赵云紧紧挨着楚枫身侧，道：“方才斥候来了消息，皇太极的后金大军，已经入住蒙八旗，都在蒙古的科尔沁部落。”
“嗯，继续……”
楚枫安静听着，微微颔首：“你们是有什么想法了？”
“眼下适逢寒冬，皇太极必然不甘心这般衰败，定会加紧整顿军备……”
赵云一说完，霍去病跟着接话道：“主君，我想亲自率领一万兵马，奔袭科尔沁，断不能给满蒙八旗休息的时间。”
“一万兵马。”
楚枫停下了脚步，两手背后道：“若在寻常之时，我定然相信你霍去病可以做到，莫说一万兵马，就是五千，你也能杀个来回。”
“那……”
戚继光等人有些迷惑：“主君的意思……”
“天气！”
楚枫苦笑着指了指漆黑的苍穹：“而今大雪封路，霍去病虽擅长闪电战，可漫山遍野的积雪，大大限制了骑兵的灵敏性，届时若战马疲倦了，如何冲锋？”
“主君所言甚是！”
霍去病似乎还有些不甘心：“只是，大雪困得住我们，自然也会困住满蒙八旗的贼奴。”
“去病，这只是其一。”
楚枫扭脸正视着他道：“若是你行军半途，再下大雪，如何应对？莫说能否到得了，纵使你成功袭扰科尔沁部落，可能安全回来？”
“末将只是不甘心……”
“你霍去病向来惯用奇兵，兵贵神速，这一点自然不能浪费。”
楚枫若有所思地呼了口气：“一万兵马，我准了，只是，定要先派遣数百人，作为斥候，将敌情摸索精准后，方才出击。”
“末将……遵命！”
一听这话，霍去病眼珠子都亮了。
“且别高兴太早。”
楚枫抬手打住道：“赵子龙率两万兵马，紧随霍去病，负责粮草押运，只需停在半岛，不可随霍去病出战。”
“若是霍去病一战命中后，即可返回，不得恋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