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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纵横朝堂,杨再兴骂死高俅!
    “居然是貔貅印!

    皇兄居然赐了杨再兴这小子貔貅印!”

    刚刚还以为胜券在握的康王赵构,这一刻脑子嗡嗡的,直接被这一消息,给冲击的懵了!

    如果说之前赵构和高俅等人,还可以用杨再兴私调军队、私纳皇城禁军为罪名,构陷杨再兴的话。

    当这枚貔貅大印一出来的时候,他们给杨再兴定下的两大罪名,便直接不攻自破了!

    按照汉代的旧例,执掌貔貅印者,可随时随地调动天下军队!

    以此类推,别说是杨再兴只是调动京西禁军出营,接纳了五千龙武军,就是把大宋所有的军队,全都调一个遍,也没人能说什么!

    直到这个时候,大殿之上的朝臣们,才明白杨再兴为何敢那样行事,因为他从一开始,就有着这样的底气!

    “陛下!杨再兴不过是一个起于微末的少年郎,即便有大功于国,又岂可赐予其貔貅印!

    臣弟为大宋藩王,又在金军南下之际,临危受命为兵马大元帅,都不曾得到貔貅印,杨再兴又何德何能!”

    从震惊中走出来的赵构,顿时就激动了,双目圆睁的盯着他的皇兄赵恒道。

    赵恒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个弟弟,大喝一声道:“你还有脸提这件事!

    朕当初如此信重你,为了让你便宜行事,特封你兵马大元帅一职!

    你却借此名头截留勤王大军,畏惧金军不敢上前,直到金军破了汴梁,你还在几百里外的应天府缩着!

    朕念在你是朕的弟弟,不曾追究此事,你还敢反问朕,为何赐给再造大宋的英雄之臣貔貅大印么!”

    赵恒这一喝,可谓是丝毫不给赵构留情面。

    顿时让赵构的脸上,神色一黯,没法辩驳。

    甚至若是真的深究起来,赵构当初在应天府缩着,已经有拥兵自重之嫌!

    赵构身边的童贯,眼见赵构被训斥,当即便欲出班开口。

    童贯虽然与高俅赵构结盟,但在此之前,一直很少开口说话,作为因军功而封王的太监,他这辈子已经是荣华至极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却不能容忍有一个小辈的大印和威权,在他之上!

    若是此刻不反对那颗貔貅大印,日后貔貅印的威权,便凌驾于他这个枢密使的黄金虎头印之上了!

    可是就在童贯要开口的时候,他却猛然察觉到了御座之上,皇帝赵恒的一抹冷漠目光。

    这让老狐狸一样的童贯,当即就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毕竟汴梁被攻破的时候,童贯带着麾下胜捷军,跑的比赵构还要远!

    张邦昌和白时中等人,此时对杨再兴最大的罪名,也无可指摘,在康王赵构被呵斥之后,很识趣的保持了暂时的沉默。

    唯有大殿之上的太尉高俅,则是在经历了这巨大的转变之后,因为心中的仇恨,越发的歇斯底里了:“陛下处事不公,赐如此小儿貔貅印,有违祖制,老臣不服!”

    “即便杨再兴有了貔貅印,可以不追究其私调军马的罪名,但他带兵砸了老臣的庄子,还杀了老臣的儿子,却是证据确凿!

    请陛下为老臣做主!

    请诸公为老臣做主!”

    高俅说着,向着朝堂上的一众大臣,鞠躬作揖的道,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。

    御座之上,皇帝赵恒的脸上,已经是黑了下来,看着高俅的目光,满是厌恶之色。

    因为高俅的这一波操作,激起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大臣,以及张邦昌白时中等人新一波的弹劾浪潮。

    这些见缝插针的家伙,再一次针对杨再兴的横行跋扈,杀了高俅之子的事情,发起了攻讦。

    “陛下,杨再兴仗势杀人,罪证确凿!”

    “请陛下追究杨再兴纵兵劫掠,杀人之罪!”

    “不斩杨再兴,国法无存!”

    一众太上皇一派的文臣,大声的叫嚷道,要趁势断了赵恒一个臂膀。

    “请陛下严惩杨再兴!

    否则老臣便撞死在这大殿之上!”

    高俅这次,可谓是彻底的豁出去了,独生儿子都没了,高俅也就什么都不怕了,他一定要扳倒杨再兴报仇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杨再兴,却冷笑一声,终于开口了:“高俅老贼,让你撞死在殿上,只怕是便宜你了!”

    杨再兴的这一声冷喝,顿时让朝堂上猛然一静。

    这位正主在朝堂上的威风,他们许多人之前都是见过的。

    之前他们群起弹劾杨再兴,为扳倒杨再兴造势可以,但是杨再兴真正开口的时候,却很少有人敢直接跟杨再兴对着干!

    毕竟就算抛开杨再兴的恐怖武力不说,他那三寸不烂之舌,更是比朝中群臣加一起,还要厉害!

    许多人至今还对太上皇被杨再兴气吐血,康王赵构被叱喝的连退三步的一幕,印象深刻!

    “杨再兴!你敢当着满朝君臣的面,如此叱骂老夫,简直是跋扈至极!”

    唯有高俅,一梗脖子怒视着杨再兴,要和杨再兴死磕到底了。

    当然,高俅毕生都是奸诈小人,即便这个时候,他也没忘了罗织罪名,引起他人对杨再兴的公愤。

    然而杨再兴却没有耐心,再陪高俅和赵构他们玩下去了。

    只见他冷笑着瞥了一眼高俅和赵构等人,暴喝一声道:“住口!无耻老贼!

    你不过是一市井无赖,未有寸功于朝廷,却以谄媚太上皇,高居太尉之职。”

    “你既登上高位,便该感恩不已,报效朝廷。

    可是你却非但不思报效,反倒目无国法,一心谋私!”

    高俅被杨再兴说中了痛脚,顿时就有些慌了,紧张的大叫道:“杨再兴!你血口喷人,污蔑本太尉!”

    杨再兴微微一笑,不疾不徐的上前一步,紧盯着高俅的眸子,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轻蔑:“高俅老贼,你罪证确凿,又何须我来污蔑!

    你伪造花名册,侵吞军饷,中饱私囊!

    仅京西禁军一营,你便吃空饷九万五千人,又贪污剩下五千人军饷,还把他们当做劳役牛马,为你牟利!”

    “堂堂大宋军人,折辱于高府的奴才之手,过得连狗都不如!”

    “天下禁军八十万,被你吃空饷喝兵血者,更不知有多少!

    金军南下之时,我大宋军队兵员不足、兵甲不修、军械不齐,不战而溃!

    罪魁祸首,你高俅老贼难辞其咎!”

    “你府中管家及儿子高衙内,仗着你的势,鱼肉百姓欺男霸女,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,更不知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!”

    杨再兴连珠炮一样的叱喝,历数高俅的罪证,让高俅气得浑身都颤抖了,可是却插不上话,只能颤抖着手指,捂着心口指着杨再兴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你!你犯下如此多的罪行,就算是舀干了东海之水,洗刷不尽!

    伐尽了南山之竹,也书写不完!”

    “你早该命丧于九泉之下,凌迟处死,以消天下军民之恨,又有何面目站在朝堂之上,狺狺狂吠!”

    杨再兴的这一番话,如同霹雳连珠炮一般,掷地有声,气势惊人,逼得高俅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朝堂上的一众臣子们,全都看得呆了!

    而承受了如此多暴击的高俅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,更是脸色憋得紫红,气怒攻心,当即怒目圆睁,指着杨再兴,一口鲜血,狂喷而出!

    仰头后倒,直接昏死了过去!